有这样一个地方

南窗有一排银杏,北窗是几棵绒树,在那里我度过了近三年的时光。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个地方。

那夜潜入一场春雨,小草像蚯蚓一样翻动着,发出细碎的,只有春天才听得到的声音。自此开始,万物便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疯长。几日过后,春风几欲醉人了,各样的花香随着春风扑鼻而来。耐不住这诱惑,我起身准备出去享受这春的烂漫。外出回来的同桌如欢快的鸟儿叽喳着:“快出去看看吧!南窗外的银杏都长满了新叶,挺漂亮的!”顺着她的手,我看到了满树的翠绿,仿佛这树快容不下这绿,这绿都要从这树上跑出来似的。那北窗外的绒树呢?应该也快开花了吧?满怀着期望,我望向北窗。枯槁!我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它们,黑黝黝的枝干,黑漆漆的枝条,爬满树身的小细纹……春天到了吗?不是吧?要不然它们看起来为什么那么严肃呢?我叹了口气:怕是被紧张压迫的吧?在这里,我见证了春日李银杏的繁华和绒树的衰颓。

金属的利齿将光阴一点点啮食,而金属的指针将时间一分一秒地数给我,红黑相间的日历一张张变少,明媚的春日就这样逝去。南窗的银杏繁盛得已经不像话了,北窗的绒树却只是略见青绿。在这里,在这些空闲的时间里,我总爱担忧,担忧着这绒树的未来;我总爱思索,思索着这绒树的打算。

一场暴雨,先前甚至连一点雷声都没有,骤然降临,昨日繁华的银杏,今日已是衰颓不堪了,只有满地的落叶告诉我它们曾经辉煌过。北窗的绒树呢?怕是梅经历辉煌就已经承受不住,走进生命的低谷了吧?青翠欲滴!我只能用这个词概括它们的现状。难道它不怕暴雨?还是它为此做了些什么?满怀诧异,我奔向它们身边,我看到满树的青翠,这绿中又带些红,若隐若现。清风徐来,一缕缕花香便耐不住好奇,争相跑出来嬉戏玩耍,仿佛这是一个春的国度。在这里,我见证了南窗银杏的衰颓和北窗绒树的繁华。

在安逸中积蓄力量,在困境中熠熠生辉,有这样一个地方,让我明白了这些,那里北窗有几棵绒树,南窗是一排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