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也想做一棵老松

“花的事业是尊贵的,果实的事业是甜美的。但,还是让我做叶的事业吧。”

——题记

一棵古老而苍翠的青松,在突兀的岩壁上,在岩壁的裂缝中,深深扎下根来。那松树在什么时候诞生,没有人知晓。但我想,它总是在风吹雨打磨砺出的岩缝之后,才勉强有个容身之地的吧。

这老松没有“不知细叶谁裁出”的柔弱与妩媚精巧,也不曾有过“落红不是无情物”的悲壮与默默奉献。它没什么可眷恋,没什么可贡献,只不过是普通的一棵松。

松针自然不同于其他植物的叶片,它尖而长,刚劲又锋利。使老松看上去像浑身利剑的武士。它并不是单纯一个外表装饰物,而是松树长青四季的法宝,它可以使营养得以保存,从而支撑一个高大挺拔,笔直尖削的生命体。

我的眼睛便附在这万千“利剑”中的一把之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突发奇想,但总归是有原因的。

那棵老松周围,也是有一些同样顽强的花的。它们不像平地上的花绚丽、多姿、五彩缤纷,而是带着一种淡雅朴素的乡下气息,令人望之爽然。但最近,由于它们都已在这恶劣环境中挣扎了许久,也稳稳能够抵住山风,便逐渐形成了一股傲慢的反面情绪,它们自己不以为然,认为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受享受了。

这一切,老松看得清楚,它也不管不顾。那些花的傲慢没有影响到它,它依然一如从前,在峭壁上坚持着,同时继续发展根系,站的更牢,更稳。

冬日不期而来,花儿们如愿结灭了。老松眼神坚定,望着远方。漫天飞雪,丝毫无法左右老松的意志。风雪朝它进攻,却一次又一次地以失败告终,仿佛被那排山倒海般的“剑阵”挡了回去。天寒地冻,老松的身影模糊了……

来年春,再回到老地方,一片萌芽之意。心中再想,那棵老松呢?它不会也幻化为树种埋入深深的地下了吧。正想,眼神忽地飘到偏左山崖,高大青翠的身影,梢略歪了,身上的一把把“剑”也没有全员到齐。一副英勇的钢筋铁骨伤痕累累,但巍然不动。此时,仿佛我有了它的思想,它成了我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