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月令
喜欢汪曾祺先生的散文,也以为是他老人家的粉丝,却不知道那篇《葡萄月令》,更不知道他的“编月体”,这样的粉丝确实不够格。
四月,乍暖还寒时候。
并未见到想象中的雾霾。久违的湛蓝天空,漫天的杨花柳絮,着实惊扰了初来乍到的人群,也迅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放下行李,带来的厚厚毛衣无聊地躺在箱底。卸下心思,开始了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简单日子,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五月,第一个小长假。
忘不了小孩儿临别时不舍的泪水,心里不停计算下一次返程的日期。还是每天对着不同的录像,有认同、有疑惑,偶尔也会有不屑。
三十公里的距离,三个小时的颠簸,两次集体京城之旅,都是一样的艰辛与难忘,也彻底打消了独自前往的念想。
六月,樱桃成熟的时节。
初识延安,也结识了更多的原本并不相识的人们。每天,与不同的人开着不同的玩笑。因为食堂门外新增的体重计,开始在乎第一餐前后的细微变化。
为自己在篮球场上的无力而摇头,却不遗憾。隔上一两天的夜晚,围着椭圆形跑道在大口喘气,居然发现千米跑重新迈进了六分钟门槛。
七月,本应是骄阳似火。
憧憬着南京四处看海的诗意,也忘不了老龙头的徐徐海风。人们的好心情被6.29一扫而空。约好了去清华、北大,却因为一次抢生大战坏了心境。
快到了分别的时刻,却想起还有几位似曾相识的面容。在这样的夜晚,还能听到布谷鸟的叫声,也会想起那只迷路的燕子。
从今后的燕郊,又会是怎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