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
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问自己:我的本色是什么?是父母眼中的温顺懂事的乖乖女?是师长眼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分书生?是同学眼中患得患失的抑郁考生?不,这些都不是?
野性是我的本色。上一期的《新周刊》中有一张巨幅照片让我怦然心动:主编在内蒙古与当地乡民狂舞!尤其醒目的是照片下方刷白的大体字:去掉形形色色的标签,在旷野跳跃奔跑,做回大自然的野孩子,去野!这几个字刚跳入我眼中,我的心中便蓦地一阵激动,往事就陡然撞进我脑海:去年元旦之夜,许是夸父赐予我勇气,我冲进人群,在巨大的人潮中围着篝火跳跃、旋转,肆无忌惮地对着黑夜狂吼自己的梦想,发泄心中所有的不快,做回了最原本的自己。这就是我的野性,深入骨髓,一经触发,就会爆发出最炫、最亮的色彩。
天真是我的本色。是的,我今年18岁了,是的,我成人了。可是我仍旧保持着孩童时的习惯:蹲在地上观察小昆虫和小花草。前段时间轮值,我打扫旗坛,旗坛旁的楼梯也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如果不是“亲密接触”,你很难想象,在那冷冰冰、正方方的混凝土砌成的平台上,竟然“蠕动”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趁窦老太“缺席”,我就真的像小时候那样蹲下来观察楼梯逢间的小蚂蚁们,这倒有点像阿城在书里写到的:“在云南蹲在地上看小晰蜴,过大半天它的眼睛才眨一下。”那群小蚂蚁们忘我地搬运着食物,一如我忘我地观察着它们。突然狡黠的光芒从我眼中闪过,我“邪恶”地用拖把堵住楼梯角,倒数3秒,3、2、1,我迫不及待地移开拖把,它们都躲进了最深的逢隙中,那慌忙逃窜的样子很可爱。这时候的我像宝、黛那样“人在灯下不禁痴了”。
阳光是我的本色。我见过很多人用“性格阳光”形容自己,每次看到,总觉得他们缺了点什么。我自大地认为只有全身心地爱太阳、爱自然、爱生活才是真正的阳光。看过毕飞宇写的一段小文:“朋友迷路了,我问他有什么路标。他说头顶的左前方是太阳。果然,两个小时后我顺利地找到了他。”拥抱太阳、血脉喷张,这就是我认为的“阳光”,不是标签,是实实在在的感受。我和黄永玉一样:“为了太阳,才来到这个世上。”
野性、天真、阳光、爱太阳、爱自然、爱生活:我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