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记忆值得珍藏
岁月已参差为古榕,枝繁叶茂,使得空气中浸透着萧远的味道。突然想起谁温润如水的话:当岁月不改,容颜易逝,你是否还记得过去的种种?我突然放开地笑,那些让我不顾一切怀念的人,那些光耀璀璨的往昔记忆,怎么说忘就忘?
路,还是那条路,人,也是那个人,只是想要握在手中的地方,渺小得看不见了。
我记得我爱过那片五彩的操场。不管什么时候,那些多有生命力的孩子戏耍着。运动会上。多少追着梦的人奔跑向着希望。我们在那里唱着嘹亮的国歌,回想起来,是那样零距离。
我记得我爱过那些崭新的大楼。清晨第一声鸟鸣伴随我们朗朗的读书声,透出阳光的味道。而德育楼里挤满了我对老师的恩情。推开门,一张张笑脸,亲切让人泪下。我轻唤,“老师”。不同的嗓音回答,“诶”。声音轻柔,如丝绸般滑过我的心尖,模糊了过往与现在。就连曾经泪水满溢的医务室里,曾经刺痛了双眼的淡淡血迹,也心痛地美好,幽幽地笑。
我记得我爱过安宁久远的后山。那些斑驳的墙面,淡淡地讲述多少年前久远的故事。依稀传来那干净甜美的歌声,又或者是流淌柔美的南音,连同戏曲那婉转悱恻的旧时古韵,一并熨入我的年少时光。而美术教室里自由的油彩画,青春的蜡笔痕,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我还记得,我爱过那么多的人。傻傻天真的前桌,和我一起哭一起笑,不知他留在我桌子上的痕迹,摸上去是不是一如既往的软暖。冷冷不说话的左桌,总是投来不屑的眼神,也有时空空地发呆,甚至很小的微笑也很呆。霸道不讲理的右桌,老是斗嘴,像极了吵架却默契的伙伴。而老实巴交的后桌,每次欺负他后我总是放肆地大笑,像极了电视里小人得志的摸样。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我们癫狂地疯过。那些事刻在我的手上,握紧,混在了血液里,已是我的生命。
曾经的幕布拉下,散场后只有我一个。这时我是不是该说“谨以此片纪念我逝去的时光”?听上去好像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
其实想想,时光逝去在哪儿了呢?喏,在心里——那片值得珍藏的记忆。悲欣交集之时,蓦然想起张爱玲那轮“三十年前的月亮”了。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