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腊货·年味

腊月来了,腊货也纷纷上架,年也就跟着到了。

初入腊月,百鸟归巢,外乡打工族就在计划着回家;在家的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制定过年计划表,过一个有准备的年。

随着腊月的不断推进,大街小巷里挂满了腊鱼腊肉还有腊肠,走到哪里都是腊货、都是年味。留守老人和孩子们在掰着指头数日子;商家在采购大量的年货,红红的灯笼挂起来了,喜气的对联满街都是……不管买还是不买,都是一个喜气、都是一份心情

前几天和朋友谈起过年,他说前几天回山里老家去了一趟,发现现如今山里的老家人比城里人更显得“阔绰”,出手更大方。猪都是自家养的,过年时杀了大部分自家用,常常都是半边半边猪地腌制;村里鱼塘的鱼也丰收了,每人可分得好几十斤,每家每户腌制起来也是一百来斤,挂在屋檐下,可以吃上半年甚至一年。平常时煮饭时顺便蒸上几块腊鱼腊肉,再炒几个自家种的青菜,那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呢。听后,我不禁羡慕起来,多么令人向往的田园生活啊,那么近却又是那么遥远。

腊月,是一年的收尾期,各单位在忙总结和计划下一步的工作打算,我开始计划着该如何在特别繁忙的今年腊月去安排好我们家的腊月我们家的年。腊月里来迎新年,打扫扬尘可是一件重头戏,有条件的人家可以花钱请人来做,一般的家庭都是自己动手。我的计划是从屋顶开始,最先打扫扬尘,然后才是窗帘的清洗和窗户玻璃的擦抹,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床上铺盖和地面,以及厨房了。民以食为天,最难做的还是厨房的卫生,抽油烟机的清洗工作更是重中之重。

年味不是“双十一”、“双十二”那样的短时疯狂,事过时移,不会有太多的余味,而是要经过一个月的沉淀和酝酿之后才爆发的,往往余音缭绕、过程绵长。

我总是感觉等年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婚礼。事无巨细,样样到位,万事俱备,只待那一串串爆竹的点燃,便可炸开一张张幸福的笑脸,迎接一份份喜庆和吉祥。

小时候我是盼望腊月的,腊月也是有民谚的,和许多的同龄人一样是唱着民谚童谣长大的,具体唱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已说不明白也记不太清楚。印象中腊月是从“腊八粥”的熬煮中开始的,似乎还有一十四打豆丝,一十八揣糍粑,二十三里打伢们,二十四里打扬尘,二十五里打豆腐,二十六里年办足,二十七里年办毕,二十八里插大蜡,二十九里样样有,三十个夜,桃花谢……总之,这一个月天天都有里程碑,直到大年三十吃完年饭,这一年就意味着结束了,新的一年正大踏步赶来。

只有走出去,回到恬静的乡村我们才可以体会得到,乡下腊月的味道较之城里更浓一些,年味也更重一些。在城市林立的建筑屋里,关上门窗就将那份喜庆和腊味关在了门窗外,工薪族在按部就班的奔跑在上班的路上,数着越过越快的日子,也少了一份“办年”的心情。上下班经过一个小集镇,腊月里,小镇那条狭长的街道几乎每天都被渲染得红彤彤的,红红的年画高高挂、红红的对联任人选、红红的爆竹带批发,还有一张张映得红红的笑脸。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人们相互打着招呼、自行车的摇得铃铛响、摩托车嘀嘀地叫个不停,还有汽车一声紧一声的鸣叫……整个街道沸腾着,一股股热浪直冲云霄,将一份喜庆送上天庭。